银杏树 | 四月芳菲蕴生机,杏林沐雨润仁心
来源:   作者:   点击数:   日期:2025-05-09   字体:【





人间四月天


 ——2021级预防卓越班 马娟


不知不觉中,四月踏着轻柔的脚步将春天带到了大地的每个角落。


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轻柔地洒在校园的各个角落,学子们奔走在追逐医学梦想的道路上。四月的风穿过发梢,带着神秘的韵律拂过大地。它不似冬风那般凛冽,不同夏风那般炽烈,更不同于秋风的萧瑟——它是晨曦初露时,露珠在草叶上滚动的轻盈;是万物从沉睡中舒展筋骨时,天地间最温柔的絮语。这是一封写给人间的信笺,字迹洇染着桃花的胭脂、柳叶的翠色与溪水的银光。这样的季节,总让人想起敦煌壁画里飞天的衣袂——轻盈却坚韧,绚烂却静美,仿佛时光在此处也放慢脚步,只为细细描摹生命的礼赞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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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是大地与生命最诚挚的对谈。漫步在校园里,冬日的萧瑟正逐渐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随处可见的春天的讯息:粉红的花瓣装点着这个宝贵的春天,蜜蜂的翅膀沾满阳光的碎屑。实验室门口的绿藤正攀着竹架向上生长,嫩绿的卷须每分每秒都在丈量希望的高度。播种希望的时节,不管是洒在田地里的种子,还是落在纸上的字迹,都在诉说着“春种一粒粟,秋收万颗子”的意义。在这样的时节,多的是默默耕耘的人们,像正在生长的小草,等待合适的时机,从地下探出头来,享受阳光的温暖。放学时常经过的草地,不知何时悄悄长出了新芽,就连最不起眼的角落也在孕育奇迹,荒草地里的青绿色,墙角砖缝里的嫩绿,就连那些被寒冬折断的枯枝,也在断口处抽出翡翠般的新芽,仿佛在诉说:伤痕里也能长出春天。寒冷的冬日总会过去,我们会用崭新的面貌迎接更加明媚的春天,这也是成长的一部分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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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馈赠给人们的是永恒。在这个季节,连时间都变得温柔可亲。天空染上了空灵的蓝色,嫩绿的枝条抽出了新芽,阳光也温柔地倾泻下来。校园里,有在实验室探索医学奥秘的灯光,有在操场挥洒青春的欢呼,也有在课堂上认真思考的身影,这些汇聚成青春的画面,一帧一帧地从眼前闪过。这样的时光教会我们:真正的丰饶不在于收获多少,而在于对每一寸生长的珍视。那些在泥土里扎根的、在枝头绽放的、在风中流转的,都是生命最本真的模样。静静地坐在长椅上,感受万物的生长,将身心融入自然,仿佛一切都有了灵魂。这样的过程是不可复刻的珍贵瞬间,是镌刻在时光长廊里熠熠生辉的画面。就这样,四月的风吹过山岗,吹过草地,吹过人们的心田,带着青草的私语与野花的芬芳,把关于生长、等待与希望的故事,写进每个仰望天空的人心里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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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的四月,是大地写给时光的情诗。它不喧嚣,却让每粒种子都听见生长的轰鸣;它不浮华,却让每个生命都触摸到永恒的温度。医学生的日常,是晨光熹微中的奔跑,是无数个挑灯夜战的晚上,是与科学奥秘的一次次对话,是与时间的无数次赛跑,更是带着情怀的执着。每一次与困难相遇的时刻,都是超越自我的契机。有时我们也会迷茫,也会困惑,前方的道路该何去何从?时代的浪潮会将我们送往何方?艺术家梵高曾说“我不知道哪把钥匙能开门,所以我不断尝试。”J.K.罗琳在咖啡馆写《哈利波特》时,正经历人生至暗时刻,她说“岩底的困境教会我,我们比想象中更强大”,在混沌之中孕育的创造力,往往是觉醒的开端。比答案本身更重要的是我们直面迷茫的勇气,在不断的追问中重构生命的意义坐标系。四月本身只是一个季节,但是它教会我们:真正的丰饶不在于占有多少,而在于是否能在平凡中看见神性;真正的希望不在于等待奇迹,而在于相信每一粒努力的汗水都能化作春雨,每一寸温柔的坚持都能长成春天。


当我们在晨雾中看见第一枝山桃绽放,在暮色里听见归巢的鸟鸣,在陌生人的笑容中感受到善意的暖意,便懂得——人间最美的四月天,不在远方,而在我们始终相信希望的心上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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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的万千气象:刻意淡化悲喜,转而通过细节传递温暖而坚韧的力量。至“心上”的春天,真正的诗意不在于外在风景,而在于以善意与希望观照世界的目光。











医学生抽屉里的春天


——2022级临床4班 杨晓兰


宿舍楼下的晾衣绳总缠着几片柳絮,像被随手丢弃的棉签头。我蹲在台阶上啃早饭,看食堂大妈骑着三轮车运菜筐,筐沿还沾着菜市场的泥点子。四月的阳光斜斜地切过不锈钢餐盘,把小米粥照得泛金光,恍惚间以为盛了碗液态的晨雾。


教室里的粉笔灰粘在玻璃上,倒像结了层薄霜。教病理的老头儿讲着讲着,忽然指着窗外说:“瞧那泡桐花的影子,多像肺泡结构。”满屋子脑袋齐刷刷转向窗户,只见花影在水泥地上摇晃,还真像无数个小气囊在换气。后排男生偷偷摸摸剥青团,豆沙馅蹭到课本上,把“肝硬化”的病理图染出了血色。


图书馆后墙的爬山虎开始返青,藤蔓悄悄探进三楼的窗缝。总有人把复习资料摊在窗台,风一过,书页间夹的樱花标本就轻轻打颤。那天撞见图书管理员大叔蹲在墙角,正往破花盆里移栽野苋菜。“晒不着太阳的角落,也能攒出点绿意。”他指甲缝里的泥,和标本室里浸泡器官的福尔马林,在四月的光里居然有了相似的质地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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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卖部门口的冰柜提前上岗了,盖着棉被的雪糕箱上落满杨花。穿白大褂买烤肠的姑娘们排着队,衣摆沾了碘伏的黄渍,像被春风蹭脏了衣裳。收银台挂的塑料袋总被风吹得鼓胀,扑簌簌响得欢实,倒比心电监护仪的报警声听着舒坦。


篮球场边的槐树开始掉花串,白花瓣混着男生们甩下的汗,在塑胶地上洇出深色的云。总有几个临床系的坐在场边背药名,手里转着喝空的奶茶杯。突然有球砸过来,课本飞出去老远,夹着的银杏书签飘到记分牌上,正巧盖住“23:21”的比分。那些弯弯曲曲的拉丁文,突然就沾上了鲜活的热气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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洗衣房的滚筒转着春天的家当。浅蓝的实习胸牌卡在波轮缝里,随水流轻轻磕着内壁。烘干机呼呼吐着热气,混着柔顺剂的茉莉香,把晾衣架上的棉袜烘成蓬松的云朵。忽然想起解剖课摸过的肺标本,原来生命的气息,早藏在最寻常的褶皱里。


校门口的煎饼摊支起遮阳伞,蛋液在铁板嗞啦作响,葱花跳得比心电图还活泼。摊煎饼的大婶认得常客,总往医学生的饼里多塞片生菜:“你们费脑子呢。”酱汁滴在《局部解剖学》封面上,油渍渐渐晕成脾脏的轮廓。这书往后翻,每页都带着葱花香。


下雨天最愁晒不干的球鞋。宿舍阳台的栏杆上,五颜六色的帆布鞋张着嘴接雨,鞋带垂下来像柳条。对门宿舍养的绿萝趁雨天疯长,藤蔓从门缝爬进来,悄悄缠住了我掉在门口的听诊器。金属胸件上凝的水珠,倒比诊断学考卷上的红勾更亮眼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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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月最后一个周五,全班挤在教室看老电影。投影仪的光束里尘埃飞舞,仿佛显微镜下的细胞游走。当男主角在雨中狂奔时,窗外真的滚过春雷。后排传来窸窣声,有人摸黑传着辣条,包装袋的反光在墙上跳成不规则的窦性心律。


快递站后的地上,鲜花开得不管不顾。取包裹的姑娘们穿过花丛,裙摆勾破的细丝缠着金黄花瓣。有个药学院的学生蹲着挖土,牛仔裤膝盖处磨得发白,像开败的蒲公英。她装样本的塑料袋在风里鼓胀,恍惚间以为捉住了春天的胆囊。


夜深时分的开水房总泛着银光。大家拿着保温瓶排队接热水,蒸汽扑在玻璃窗上,把晾在窗台的抹布烘出青苔味。值日生忘了倒垃圾,泡面桶里钻出根豆芽,在月光下挺着嫩黄的腰。这偷长的生命,竟比解剖室所有标本加起来都理直气壮。



我合上实验报告时,玻璃窗外的月亮已经泡在云层里。路过解剖楼,瞥见白天被阳光晒暖的器官标本在暗处泛着微光,那些苍白的支气管在月光中舒展,恍如要接住飘落的柳絮。


天在离心管里析出沉淀,在听诊器膜片上凝成露珠,在球鞋开胶的缝隙抽出草芽。实验台角落的霉菌都长成了星云的模样,而我们终将学会,在消毒水与花香的夹缝里,打捞那些未被命名的光。


消毒灯在午夜泛起幽蓝,走廊尽头的显微镜却亮着暖黄光圈。有人守着载玻片等细胞分裂,培养皿里新染的革兰氏阳性菌,在镜头下开出紫罗兰的春天。移液枪吸起凌晨三点的露水,数值在离心机的嗡鸣中趋向永恒——原来最精密的刻度,也量不尽生命抽枝的震颤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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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雾漫进换药室时,窗台野薄荷正抵着纱布生长。老师的白大褂扫过复苏囊,沾了片花瓣,像心电图突然跃起的早搏。那些被福尔马林定格的血管,此刻正在我们掌心蜿蜒成河,载着四月所有未说破的、毛茸茸的念想。


黄昏总把影子拉得很长,长到能缠住解剖楼褪色的门牌。柳絮飘进敞开的标本柜,落在肾小球模型表面,竟比任何染色剂都更接近生命的原色。我们知道樱花将落成雪,青蛙坐骨神经会在初夏重新痉挛,而此刻试管架正将斜阳切割成色谱——最亮的那束,恰照着少年们口袋里蔫掉的野花。


宁医er们
豪情万丈挥洒自如万千感慨下笔生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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